字節跳動期權換購

4月10日消息，有媒體報道稱，字節跳動將在集團 4 月初員工績效及年終獎數額確定后，開放新一輪期權換購。

字節跳動此次激勵方案變為允許部分員工將所獲年終獎金以每股 44 美金的折扣價等比兌換為相應數量的期權，10 股起換，相應行權價為每股 0.02 美元(最終行權時相當于每股 44.02 美金)，且個人的兌換上限不能超過自己 2018 年的年終獎總額。

對此，字節跳動方面表示，“字節跳動對員工期權激勵的覆蓋范圍大，占比和行業相比確實很高，同時對創造出價值的在職員工也不斷提供期權獎勵機會，供自愿選擇。此外，為了滿足部分老員工需要，我們歷史上進行過多次回購，供員工自主選擇。我們也把回購的期權投入期權池，獎勵未來貢獻者。” 

一、上市前的“捆綁游戲”：字節跳動開啟大范圍期權換購

創業第七年，字節跳動正在展開一輪新的期權激勵行動。

近期，36氪從多位字節跳動員工處了解到，在集團 4 月初員工績效及年終獎數額確定后，字節跳動將開放新一輪期權換購：

有別于大部分公司的期權授予方式，字節跳動此次激勵方案討巧地變為允許部分員工將所獲年終獎金以每股 44 美金的折扣價等比兌換為相應數量的期權，10 股起換，相應行權價為每股 0.02 美元（最終行權時相當于每股 44.02 美金），且個人的兌換上限不能超過自己 2018 年的年終獎總額。

一般來說，期權通常分為授予、成熟、行權和變現退出四個階段。而企業在進行期權授予時，為達到最大激勵效果常會設定一定條件進行人群范圍界定，比如業績貢獻、職級、在職時間等。

不過，由于字節跳動此次激勵規則特殊，因而其這一輪期權激勵所覆蓋的員工數量較大，據36氪觀察，在其 2018 年度績效評定中達到 M 以上（含M）的員工都有資格參與兌換。而字節跳動的績效評定共分八級，從低到高依次為 F/I/M-/M/M+/E/E+/O ——比M更低的考評等級僅有三級。保守估計，60%以上的員工都將能夠參與這一次期權激勵。

這樣的授予方式在大多數公司中并不常見，即便奉行“全員持股”如阿里，上市前有權獲得期權的員工也需要職級在P6之上，這意味著字節跳動的期權授予范圍一定程度上放寬了限制。

同樣不常見的還在于其成熟期的選定。一般來說，起長期激勵作用的期權其兌現的周期在 4 年，過去字節跳動內部小范圍授予期權時也遵此慣例。

但此次字節跳動有關期權的成熟條件設定有所不同——兌現周期短。集團的年終獎分為兩部分：全年獎和超額獎。其中，將全年獎換為期權的，期權將以2019年3月1日為起算日一次性到位；而超額獎的部分則以2019年4月1日為成熟起算日，每月發放0.5個月獎金數額對應的期權（兌現周期也明顯短于常規的 4 年）。

與此同時，字節跳動最近也在從離職員工和在職員工手里回購期權。多位字節跳動離、在職員工告訴36氪，離職員工的期權回收價格為稅前 26.29 美元/股（折合 176.65 元），在職員工的期權回收價格為稅前 32.86 美元/股（折合 220.80 元）。不過，本次期權回購并非強制。

可以注意到，回購價格和此次兌換價格之間存在較大價差，當然，字節跳動也禁止員工之間私下進行期權交易。

回購離職員工、在職員工的期權一方面是增加內部流動性、調整公司期權池現有的份額，為這一輪新期權的發放留出足夠的空間。另一方面，也可以解讀為字節跳動正在做上市前的期權盤整。此前，包括阿里、小米等在內的上市公司都在上市前半年到一年的時間里開始向老員工回購期權。

2018 年底，字節跳動完成估值 750 億美元的 Pre-IPO 融資后，上市傳聞就沒有斷過。此番大規模發放期權很有可能就是上市前的一次員工激勵。

而另一方面，我們也可以說字節跳動比以往都更需要現金流了。

字節跳動 2018 年的年終獎將在 4 月發放，在這個時間點推出“年終獎換購期權”的方案，其實可以理解為討巧地將本應以現金發放的年終獎換成了“現金+期權”的形式。但這么一調整，對于公司來說可以直接減少大筆的一次性現金支出，同時也降低了員工換購期權的心理門檻，并在上市之前加強了二者的利益綁定。

“頭條在上市前對現金流的管理肯定會比以前更謹慎了”， 一位接近字節跳動的人士告訴36氪，“保住現金流，做高業績，是上市前的目標。”

的確，字節跳動一向被認為非常敢于花錢。據 The Information，字節跳動在 2018 年虧損 12 億美元，這很大程度上是由 tik tok 巨額投放成本導致的。但海外市場對于字節跳動來說又非常重要，不論從超過千億的營收目標來看，還是從上市做高估值的角度來看。

但燒錢的項目遠不止 tik tok 一個。“頭條上市前還有很多業務是需要持續投入并實現增長的，它需要考慮如何用較低的現金成本穩定員工、鎖定和促進其未來這段時間的貢獻，并把賬面現金流投入到更需要的業務中去，因而此次的操作是一個聰明的做法。” 上述人士分析道。

不過，回歸到員工層面，這次所兌換的期權最終能否獲益、又能有多大的獲益空間呢？一個公式也許能給我們一個粗略的認知，即可獲益價值=（每股普通價格—44.02美元）×普通股份數×（1—稅率）。

值得一提的是，據部分知情人士透露，前述 44 美元的每股期權價值所對應的公司估值為 660 億美元；而據最近新入職員工反饋，其 offer 中 package 里期權的每股價值則被定義為 60 美元，按上述知情人士所提供數據的對應關系，則這個價格對應下的公司估值為 900 億美元。

二、字節跳動騰挪術：期權換購減支出，籌集貸款補虧空

從多位字節跳動員工處了解到，集團4月初員工績效及年終獎數額確定后，啟動新一輪期權換購，允許部分員工（M及M職級以上）將所獲年終獎以每股44美元的折扣價換購相應數量的期權，10股起換，相應行權價為每股0.02美元，個人換購上限為2018年年終獎總額。

張一鳴可能缺錢了。年終獎是一筆巨額現金支出，字節跳動此時推出激進的期權激勵，“省錢”用意明顯。不僅大范圍覆蓋約60%（36氪根據其績效評級保守估計）的員工，而且兌換期也短于常規的4年：全年年終獎以3月1日為起算日一次性到位，超額獎以4月1日為成熟起算日，每月0.5個月獎金數額對應的期權。

三、字節跳動期權換購：兌換上限不能超過自己2018年的年終獎總額

4月10日訊，據相關媒體報道，字節跳動將舉行新一輪的員工期權換購，且個人的兌換上限不能超過自己2018年的年終獎總額。

據悉，字節跳動此次激勵方案允許部分員工將所獲年終獎金以每股44美金的折扣價等比兌換為相應數量的期權，10股起換，相應行權價為每股0.02美元（最終行權時相當于每股44.02美金），且個人的兌換上限不能超過自己2018年的年終獎總額。

據悉，在其2018年度績效評定中達到M以上（含M）的員工都有資格參與兌換。保守估計，60%以上的員工都將能夠參與這一次期權激勵。字節跳動2018年的年終獎將在4月發放，在這個時間點推出“年終獎換購期權”的方案，可見意義深遠，雖然期權換購并非強制性的，但是卻將本應以現金發放的年終獎換成了“現金+期權”的形式，“省錢”用意明顯。同時也降低了員工換購期權的心理門檻，并在上市之前加強了二者的利益綁定。

四、字節跳動“畫餅”：年終獎變期權

4月10日，據36氪報道，今日頭條母公司字節跳動在員工中開啟了大范圍的期權換購：允許部分員工將所獲年終獎金以每股44美金的折扣價等比兌換為相應數量的期權，10股起換，相應行權價為每股0.02美元（最終行權時相當于每股44.02美金），且個人的兌換上限不能超過自己2018年的年終獎總額。

與其他互聯網公司進行的期權激勵不同，字節跳動這次在IPO之前進行的股權激勵授權范圍廣、兌現周期短。保守估計，字節跳動此次IPO前的股權激勵覆蓋到了超60%的員工。

一方面，字節跳動想盡可能“套住”更多員工，通過期權的方式將員工與公司的利益進行綁定；另一方面，用期權來發“年終獎”，也能夠為正在積極尋求IPO的字節跳動盡可能地將現金留在手里、讓業績更好看。

針對此事，字節跳動亦在回應中承認，“字節跳動對員工期權激勵的覆蓋范圍大，占比和行業相比確實很高”。此外，為了滿足部分老員工需要，字節跳動還進行過多次回購，將回購的期權投入期權池，獎勵未來貢獻者。

原地畫餅

有意思的細節是，這次的期權激勵顯示出字節跳動究竟給自己的員工畫了一張多大的餅——

報道提到，據部分知情人士透露， 對老員工來說，44美元的每股期權價值所對應的公司估值為660億美元；據最近新入職員工反饋，新員工期權的每股價值則被定為60美元，按照上述期權價值與估值間的對應關系，這個價值所對照的字節跳動公司估值為900億元。

兩種期權價值的區別給新老員工帶來了兩種不同維度上的激勵：對用年終獎換期權的老員工來說，跟新員工相比，感覺自己原地立賺36.4%；對新員工來說，看到老員工賺了這么多，對自己拿到的期權自然會抱有更高期望，對公司估值的心理期待就直奔1200億美元去了。

而在字節跳動于2018年10月完成Pre-IPO輪融資后的最新估值為750億美元。

不管是660億、750億還是900億，畫餅都要講科學。頂著“互聯網廣告”這塊天花板的字節跳動，究竟值多少錢？

不妨與同樣依賴廣告業務的百度做個對比。據百度披露的2018年報，線上營銷服務收入（即廣告收入）為819.12億，而目前，百度的市值約為632億美元。

至于字節跳動——彭博社在今年1月的報道中援引知情人士消息稱，在字節跳動最近的一次融資會中對投資者表示，預計該公司2018年營收在500億~550億元人民幣之間。該營收數據只達到預期范圍下限，這也是數年來字節跳動營收首次沒有超過預期。至于營收勉強達標的原因有兩個，一是推遲了對新功能變現的時間，二是廣告業務增長低于預期。

我們暫時無從得知今日頭條的具體營收組成，若簡單粗暴地認為其廣告收入超過400億元，也僅為百度的一半，該如何說服投資者自己的價值遠超百度？

在國內廣告市場增速下滑的情況下，巨頭環伺的互聯網廣告市場競爭更為激烈。除了頭條的老對手百度、騰訊外， 阿里巴巴于3月末向趣頭條投資1.71億美元，顯示出對信息流廣告及下沉市場的興趣。

除了廣告以外的其他

百度的632億美元市值也不僅僅來自于廣告，還有人工智能與自動駕駛。從2012年Q1到2018年Q4，百度的研發投入累計達634億。其中2018年Q4研發費用45.3億，占該季度營收的16.7%，平均下來在每個工作日（該季度共有65個工作日）的研發投入達6969萬。長達8年、超過600億元的研發投入將帶來的成果，字節跳動該怎樣才能追趕上？

為了撐起估值，字節跳動也在嘗試一系列新舉措，主要包括海外擴張與開拓游戲、電商等新業務。

據Sensor Tower商店情報平臺數據，抖音全系列（包括其海外版本Tik Tok和精簡版）在全球App Store和Google Play累計安裝量突破10億大關（不包括中國地區第三方安卓渠道），其中2018年錄得約6.63億次安裝。相比之下，Facebook去年安裝次數為7.11億次，Instagram約4.44億次。

但不斷擴張必定是需要燒錢的。據界面新聞報道，Tik Tok在去年光是在菲律賓這一個市場就已經花費了近千萬美元用于買量，在東南亞以外，日韓、歐美等地也是Tik Tok的必爭之地。目前，收割完畢的海外流量尚未實現商業化，仍停留在“燒錢”階段。

在游戲方面，頭條也有新進展。在2月正式上線第一款自制小游戲音躍球球后，字節跳動于3月收購了A股上市游戲研發公司三七互娛，正式掌握了對于游戲內容研發的一塊“敲門磚”。

對于互聯網公司而言，畫餅無可厚非，但畫的餅尺寸太大，字節跳動就只能在尋找新增長點的路上持續埋頭狂奔了。